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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越来越冷。可是地上没有积雪,只有混着鲜血的泥泞。这样恶劣的天气,却无一人觉得冷,只剩下高亢的战意。段明烛长剑一斩,剑锋凌厉,前方的一名北凉军已经身首异处,身子还坐在马上,脑袋却滚落到了雪地里。紧接着,他似乎感知到身侧有利刃袭来,反手一剑,噗呲一声,长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那人不可置信地向下一看,身子歪倒下去。下一刻,段明烛还未来得及拔出长剑,耳边一阵异样风声,他回头一看,一把长刀已经近在眼前,他已来不及以剑格挡,电光火石之间,他的一名近卫飞身上前,扑在他前方。就这样,刀刃砍在那近卫的脊背上,很快,他毙了命。段明烛大惊,飞身下马,狠狠踹倒偷袭者,长剑一挥,将其喉管割断,鲜血如注。此时,段明烛手中的剑已经被染成血红,望着眼前的混战,他目光如刀,带着凛冽的杀意扫过每个敌人。手中的剑不断颤动着,段明烛嘶吼一声,长剑招招致命,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厚厚的积雪也被鲜血浸透了。伴随着一个又一个人没了气息,很快,双方战至最后两人。段明烛拎着剑站在雪地里,脸上尽是血污,恍如修罗。手中长剑饮血,变得锋利无比。大雪仿佛停不下来一般,已经下得半尺厚。剑尖上滴下的血落入雪中,仿佛是雪上绽放的红梅。韩卓同样浑身浴血,他单膝跪倒在地,艰难地用手中的刀支撑着身子,抬了抬眸看着段明烛,吐出一口血沫,轻笑:“主子武功有长进了……”段明烛紧盯着他,眸中充斥着杀意:“今日,朕定然会将你挫骨扬灰,祭朕母妃在天之灵。”“看来,主子当真是恨极了我……可是别忘了——”韩卓站起身子,眼中的笑渐渐敛起,大声喝道。“你的武功是谁教的!”血从臂缚上滴落,段明烛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了。然而,他仍是紧握着手中长剑,沉声道:“好啊。朕今日就用你教的武功,亲手杀了你。”说罢,段明烛飞身袭去,纷乱而凌厉的气流撕裂周身散漫的雪,长剑灌满内劲,直直劈向韩卓面门。韩卓举刀格挡,兵刃相接,“铮”得一声,顿时将周围的雪震开,尖锐声响刺得头顶发麻。随后,段明烛将剑寸寸压下,韩卓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毕露。最终,他竭尽全力挥出一击,后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刀身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段明烛手腕一沉,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再次刺了出去,凛冽剑气卷起阵阵狂风,猎猎作响。韩卓被逼退数步,腾空而起,就地一滚,然而剑气劈裂而来,手臂上却还是添了一道伤口。随后,他猛地扑了过去,长刀从头顶砍下,段明烛回身格挡,韩卓却突然踹向他的膝盖,段明烛终于躲闪不及,手上被迫松了些力道,肩膀上便多了一处新伤。战至此时,两人几乎都已力竭,身上的伤处早已数不清,只欲在鲜血流尽之前,以手中兵刃割断对方喉咙。这个时候,拼得只剩下耐力。与此同时。于澄奉命率领燕梧铁骑前往中都,与贺浔汇合。日前,北凉王新亡,王庭已经乱成一团。然而,祸不单来,晟军突然攻来,让北凉三王子猝不及防。好在完颜和澈及时回防,能够拖延一时片刻。但是,完颜和澈先前接到线人消息,称燕梧铁骑这次是假意攻城,只会来几千兵马,却不想实际上足足有三万之众。札图安放弃攻打宁州,率军回援。就这样,中都城下一场血战,最终还是久经沙场的燕梧铁骑更胜一筹,北凉军不敌。而就在这时,原北凉二王子——新任北凉王献上降书,称愿意派兵镇压叛军,归还缙、雍二州,再赔偿白银五十万两。事后,叛军会交给晟国处理。叛军,指的自然是完颜和澈。
听到城墙上宣读投降书,完颜和澈痛彻心扉,见大势已去,正欲自裁,却被下属拦下。下属劝慰一番,完颜和澈终究不忍让手下将士们被俘虏,最终,他下令先行撤军。就这样,完颜和澈率领余下的北凉军弃城而逃。完颜和澈一路向北,离开中都二十里之后,却被拦住了去路。他张了张口,看着面前黑压压的燕梧铁骑。看着敌方将领驱马上前,完颜和澈已然自暴自弃了。“要杀我就给个痛快,不要折辱我。”完颜和澈说。贺浔骑在马上,冷冷地望他一眼。“据说,当初你并没有攻打大晟边境的意思,是胡里乞氏联合几个贵族,多次劝你以军功来拿下王位,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贺浔高声道。胡里乞氏,是札图安的家族。完颜和澈皱眉:“是又如何?”贺浔取出一个包袱,扔到了完颜和澈的马下。完颜和澈看着那个包袱的大小,心下有个猜测,然后连忙下马,捡起了那个包袱打开,看到里面的那颗血淋淋的脑袋,他愣住了。贺浔说:“我杀了札图安,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日后,再敢有任何侵犯我大晟边境的举动,燕梧铁骑定然会踏平整个北凉。”完颜和澈抱着札图安的脑袋,双目赤红。“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最恨你的人不是我。”贺浔说。“是你三哥,也就是新任的北凉王。”完颜和澈露出一丝难看的苦笑:“留着我,让我和我三哥互相残杀,这就是你们晟人的目的?”贺浔:“你们内部如何争斗,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最后说一遍,北凉军再敢有任何犯边的想法,你们北凉就会变成我大晟的疆土。”说罢,贺浔调转马头,率军离去。徒留完颜和澈抱着札图安的人头,痛哭不已。伏尸铺满了旷野,鲜血浸入厚厚的雪中,渐渐冷了下去。漫天大雪仍然下个不停,覆盖了那血赤红的血迹。段明烛与韩卓两人几乎都已经力竭,然而这一战,依旧未曾结束。段明烛单膝点地,手握长剑,剑锋深深嵌入雪地,支撑着身体。他眯目看着肩处的伤口,摁压几处穴道,放缓了失血的速度,暗中调息着内力。韩卓也同样体力不支,可是这个时候谁先倒下去,谁就彻底输了。“韩卓。”天气严寒,段明烛的额头上却滴下了汗。“五年前,先生被栾氏逐出宫后回到了临安,沈榕夫妇以宴饮为名试图毒害他,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想起从前的事,韩卓嗤笑一声:“是。”“绣娘盈儿以朕母妃患了瘟疫为名,骗朕强闯宁康宫,也是你做的。”“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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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