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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守镬山之旅(二十一)
守镬山里总算是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纵然身为凶兽,但到底是处于被封禁之中,若这屏蓬没有受这恶木的禁锢,那刚才它所折腾起来地风波将更加地惊人,造成的危害也将更加骇人,甚至很可能直接将整座守镬山完全地毁掉!
但是,就在屏蓬两个小山一般地头颅互相撕咬之时,它庞大地身形大部分一直掩在泥土之中无法移动,这就是那恶木的封禁之功,而且就在屏蓬折腾的最凶的时候,在它体内的骨骼血肉之中,恶木那庞大的根系正勒箍的越来越紧。
屏蓬天性使然,醒来后两个头颅就互相撕咬在了一起,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等它的力量和怒气都消耗得所剩无几的时候,才察觉到体内那越来越强烈痛苦!
人若被绳索绑缚住,一旦绳子勒得紧了还会因血脉不畅而手脚麻木、痛苦不堪,若这绳子是从体内缠缚住血肉脏腑,再越收越紧的话,其痛苦便可想而知了。
当初五灵宗的那些先祖们选中这棵恶木想必是经过了千挑万选,也只有这棵恶木才能将这屏蓬克制的死死的!
也因次让这凶兽暂时的消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在抵抗体内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还是准备再积攒力量准备继续要折腾下去。
……
安静下来之后的石台上。
听到外面静了下来,依旧保持清醒地两个人,一个林源一个侯保,此时这二人意识到或许被唤醒的凶兽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事情总要有一个结尾的,屏蓬就算被唤醒也不可能一直折腾下去,已经够久了,再继续下去上官泓如何且先不论,只怕石台上这五人必然会尽数死在这里。
虽然清醒,但这二人对昏迷过去的人还是很羡慕,在先前屏蓬的折腾之中,保持清醒便意味着自始至终都要承受那难熬的痛苦。林源身上虽然无伤,但痛苦的感觉都是来自体内脏腑,这种痛苦与外伤不同,他只觉呼吸之间体内脏器凌乱破碎、痛苦难当,全身灵气纵横逆行又不可遏制,此时别说使用法术御空飞行,现在的林源只怕站起身来连十丈远都走不出去,当然他如此,对面的侯保比他更加的狼狈。
而正是因为此时自保乏力,林源与侯保同时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因此才不顾自身内伤外伤的痛苦,都发狠一般的摇晃着自己的人,毕竟有了帮手才能心安,在此同时他们还各自还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对方。
就在此时的焦急忙乱中,不论是林源还是侯保都没有注意,先前他们唤醒屏蓬时泼在那浮雕小猪上的妖兽血,此时正慢慢的如同蒸腾了一般消失着。
不论为何如此,这就意味着屏蓬到了该继续陷入沉睡的时候。
……
在守镬山的这些人之中,钱潮五个人是距离屏蓬最近的,因此接下来屏蓬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屏蓬之前折腾的厉害无比,不论是里面的这些人还是那些数量难以计数的妖兽,无不受到了波及,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就连守镬山里的地形地貌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至少与钱潮等人进来这里时大不相同了。但在其中也有根本未受任何影响的,一个是那处石台,另一个则是那棵发光的恶木。
那石台且不论,那里是控制整个守镬山的阵法所在,自然被阵法精心的保护起来。
而这恶木嘛,若一定要说有过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在屏蓬被唤醒之后它所发出来的白光便越来越黯淡了,但是自始至终,任由那屏蓬在它近前如何折腾的石破天惊,这棵恶木就如同铁铸的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就在屏蓬的两个头颅互相撕咬起来时,恶木所发出来的白光的确是变弱了许多,但随着屏蓬剧烈的折腾而气力消耗之时,原本黯淡下去的恶木渐渐的又恢复了几分的明亮,只不过众人的心神都放在那屏蓬之上,并没有人察觉而已。
受这恶木的封禁,屏蓬的两个头就算能把对方啃咬的血流满面,甚至是一口将其吞下去,它的身子也一动也不能动,此时它几乎力竭,因此两个小山一般的头颅各自退开,趴伏在地,发出阵阵如大风一般的粗重喘息,吹得各自头脸前面尘沙激**。
或许感受到了体内那不断加剧的痛苦,此时这屏蓬才意识到该想办法摆脱了这棵该死的大树,想办法逃离出去才是正理,两个庞大的头颅俱在喘息之时都看向了那棵恶木,随即血红色的目光便将恶木的树干映得红亮起来。
只不过它的两个头颅虽然能互相撕咬在一起,但对于那棵恶木,这两个头颅都无法伸过去,连碰都碰不到,更不用说伤害到这恶木了,恶木几乎就扎根在屏蓬的背部中间的位置,从那里开始它的根系纵横贯穿在屏蓬的血肉之中,也算从屏蓬首尾都不能顾及顾及的地方将它牢牢的钉死在这守镬山的最中心处,让屏蓬的两个头颅,四只大眼睛只能干看着却无可奈何,最多只能愤怒的吼叫几声而已!
而且情况很快就又发生了变化。
“快看!”李简忽然察觉到了异样,同时还用手一指。
众人随着李简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下方好大一片地方烟尘快要散尽,地面上显得狼藉不堪又松软无比,就在泥土碎石之中,一条条发着白光的长蛇正钻了出来,并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成群成片的从泥土中钻出来,令人见了即使好奇又是心惊,这些家伙有粗有细,粗如屋柱,细如儿臂,蜿蜒扭曲又四下里不停的改变着方向试探找寻着。
“乖乖,还有能发光的大蛇!”陆平川说了一句。
“不是蛇……”钱潮说道。
“那是什么?”彦煊皱着眉头问道。
“是这恶木的树根。”李简说道。
不错,正是恶木的树根。
自从这些如同白蛇一般的树根从地下钻出来后,明显能发觉屏蓬的那两个头颅似乎畏惧起来,此时屏蓬所发出来的便不再是怒吼了,而是充满了恐惧和畏缩的尖叫。
“嗯,好久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陆平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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