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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厌嘴边的弧度收敛了些,他脑海中似是呈现出了画面,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那件属于他父亲的狐裘之下,她穿的是囚服。
“她的姐姐呢?”谢厌还从没有问过。
他只默认为,那位大郡主死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王爷带着少主回府救治,命属下去西北寻找大郡主的踪迹,”风如心眼中闪过不忍,“到了西北,属下遇见了与两位郡主同一批的流放犯。”
“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说两位郡主曾有恩于我,我想报恩才找来。
“离去前,一位老者私下与我透露了他所知道的真相,原来从流放开始,那些官差便有意为难姐妹俩。”
“小郡主在牢狱中受了重刑,身体孱弱,走不动道,那官差便拿鞭子抽人,大郡主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也挨了不少打。”
“待小郡主身子好些,能跟上路了,那些人便开始不给饭吃,各种理由打翻她们的饭碗。”
谢厌眉头越皱越紧,拳头也越捏越紧,“子书岁不是很能说吗?为何她不反击?”
“反击?”风如心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世子可知,最后她们姐妹为何有饭吃吗?”
“为何?”谢厌下意识地问道,他似乎预料到不对劲,心中竟有些紧张。
风如心沉默了会儿,她的唇边露出悲凉的笑,“小郡主九岁的那年,大郡主正值十七妙龄,一天夜里,她被几个官差拉入房中……”
接下来的事,不用说,也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谢厌气得捶桌,“好歹也是皇室宗亲,即便一朝被贬,焉知没有翻身之日?普通的官差哪敢如此?!”
风如心冷笑,“若是有人授意呢?从头至尾,都是有人授意。”
“那老者哪会知道得这么详细?”谢厌觉得不对。
谢厌既然能觉得不对劲,风如心自然也能察觉到,但她早已查过,那老者的孙子曾被咸阳长公主救助过,连孙子学堂的束脩都是长公主交的,算是有恩于他,故而他才会冒着危险对风如心直言。
“因为,长公主曾对那老者有恩,那些官差凌辱郡主之时,老者起夜经过,却因害怕不敢管,”风如心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本来大郡主是挣扎的,可那些官差却将小郡主绑了去。”
“那官差说,若她不愿意,就一起……大郡主便不再挣扎了,那些人当着小郡主的面,凌辱了她的姐姐。”
说完,风如心再望向谢厌,见他低着头,看不出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挣扎后,艰难地问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是到了西北的第一天,小郡主身上的囚服还没来得及换。虽然终身不能出西北,但她们可以在小镇上采买,大郡主买了蒙汗药,并提前找到老者,求他替姐妹两做假死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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