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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傻话!”陆君潜突然打断她。阮明姝一怔,尔后怒道:“你还敢骂我?”“不是骂你,你不会有事的。”陆君潜神情凝重,动作却温柔怜惜,蹲下身子轻轻触着阮明姝的膝盖,“是这一边么?我先前见你揉过。”“唔。”阮明殊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她的本意是接着方才一连串的质问,唤醒陆君潜少得可怜的良心,叫他低头向她认错道歉。结果却被陆君潜生生打断了,便有些不高兴。陆君潜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站起身来,将阮明姝拉进怀中。“你干嘛,帐还没算完呢!”阮明姝要推开他。却听陆君潜用低沉的,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错了。”阮明姝的挣扎便止住了,心中却没有自己预想般的得意或舒畅,反倒酸酸胀胀得有些难过。“我错了。”陆君潜又说了一遍。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轻易服软,即便要道歉,也要一条条分析明白,先将阮明姝的毛病讲清楚,否则日后难免继续误会争吵。可现实是,他的心被阮明姝的眼泪泡软了,一句可能让阮明姝再生气的话都不愿意说。“别再有下回。”阮明姝伏在他怀里,觉得风都没那么冷了。半响,她才抬起头,凶巴巴地警告道。陆君潜胸腔里发出点笑声,握着她的手说:“这园子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带你走走吧。”“那我还要学骑马么?”阮明姝闷闷问道。“放过你了。”陆君潜说,其实他不在意她会不会骑马,不过是借口,想带她过来,想骑马带她罢了。阮明姝这才露出点笑意。“腿还疼么,你早该说的。”陆君潜说着说着,神情又严肃起来。“现在不怎么疼了。”阮明姝说。“上来。”陆君潜竟是又要背她。“不用,不疼了,我们一起走吧。”阮明姝忙拒绝了,她担心若是遇到什么人,就太尴尬了。陆君潜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扬,也不勉强:“走吧。”园子不像常有人住的样子,林间小道堆着厚厚的积雪,叫两人留下深深的足印。明明说要带她逛逛的,真正走起来,陆君潜又不说话了,像有心事般,望着疏林亭台。阮明姝只好主动开口,问东问西。眼看快要穿过林子,不远处的楼阁已经遥遥在望了,陆君潜突然停下脚步,侧脸看阮明姝。他眼神实在热切露骨,阮明姝登时粉面火烧,局促侧开脸。陆君潜将人抵在一棵双人合抱那么粗的树干上,阮明姝便退无可退,只能仰着脸被迫承受他的吻。因为陆君潜向她道了歉,阮明姝心中松快一些,接吻时的感觉便比上次更加强烈。她不自觉地伸出玉臂,环上陆君潜的脖子。万事不知,天地间只剩下她和陆君潜两人般。陆君潜更是食髓知味,不知收敛。他倒也是天赋异禀,先前没碰过其他女人,这会子就无师自通,知道时轻时重,吮吸啃咬,直弄得阮明姝受不住地求饶,才舔着唇,意犹未尽地松开她。阮明姝已然不记得这短短一天叫陆君潜亲了多少次了,而且两人在园子里亲嘴时,还叫别人撞破了。原来这园子是陆老太太娘家的,陆君潜小时候在此暂住过而已。阮明书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陆君潜还有脸同人家打招呼,正儿八经地聊了一会。直到二人共乘一骑回府,陆君潜依然色胆包天,就在疾驰的马背上迫她转过头来同他深吻。阮明姝只觉脖子也痛,嘴巴也痛,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要同他拼命,陆君潜这才笑着放过她。只是没多时,又开始啃她的耳后、脖颈,在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处处红痕。因要赶回去陪老太太用晚膳,所以两人回到陆府时,天色尚还亮着。陆君潜将她从马上抱下来,不知是心虚还是怎地,阮明姝觉得一干随从和陆府的门子、管家,都在偷偷看她和陆君潜。阮明姝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双唇肿痛,虽没照镜子,也知道此刻定然模样丑陋,惹人笑话。陆君潜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下唇先前叫阮明姝咬破了,本来只是小小一道伤口,可他按着人亲了一天,伤口刚闭合又被蹭开,此刻也红肿着,瞧着可疑。但他显然脸皮够厚,毫不在意,依旧板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面孔,与做了亏心事般的阮明姝大不相同。黑龙驹甩了甩马尾,郁闷地嘶鸣一声,便叫人给牵下去了。短短一天,它承受了太多。“走吧。”陆君潜捉住阮明姝的手,往大门里面走。没想到正碰上从里面优哉游哉出来的裴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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