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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辞开口:“此物是父亲赠予的,便给了你,如今给我们算是什么事?”
韩高的旧伤是随着老国公征战时,为了救老国公留下的,因此被遣回了京城,当了个憋屈的天牢统领。
在老国公靠着战功被先帝赏了枚免死金牌后,就借着给韩老爷子大寿,送给了韩家以致谢意。
韩高眼神放在它上面,眸子里泛着思念:“老国公重情义,如此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
“世子,既然是我的东西了,那说送谁就送谁,您就留着吧。”韩高递过去:“这是臣送给夫人的媳妇礼,臣这辈子也没个后,就当是送给自己儿子儿媳,全当有个念头。”
话以至此,傅砚辞手搭在游青身后,点了点头。
游青抿嘴接过:“谢韩叔。”
韩高摆手:“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带着夫人回去吧。”
“你们也进去吧,不必相送。”傅砚辞牵着游青上了马车,掀开车帘一看,发现韩高扶着韩老爷子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愈走愈远。
他心下止不住酸涩,垂着脑袋在车内沮丧成一大团。
游青叹了口气,上手拍了拍某个大脑袋:“礼是你要求送的,也是你准收的,现在这番模样作甚?”
傅砚辞顺势躺在他大腿上,面朝着游青腹部死命的蹭着,声音含糊不清:“我想让他们去苏州享福,结果一个两个都不听我的。”
“现在还把这牌子给我们,真是……”
傅砚辞没说下去,游青见他这股子扭捏劲,挑了挑眉,揶揄道:“还是头次见你这般扭捏,平日里连吃带拿的,怎得不见你害臊了?”
“这怎么能一样!”傅砚辞上半身微微抬起,眼睛瞪大了些:“那些不痛不痒的物件拿了就拿了,这玩意可是救命的!”
游青宽慰他:“韩叔心中也是有你,才舍得送回来。就如同你想带他去苏州一般,你莫非会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而嫌他麻烦吗?”
傅砚辞想都不想,断然拒绝:“当然不会!”
他半躺在游青身上,左右扭动了一番:“啧!但是我还是不好收下这个。卿卿,要不明日我偷偷差人送回吧。”
游青压住他:“你以为韩叔做什么送你?他守在京城怎么也比你一个要谋反的臣子安全,东西再珍贵也得用在刀刃上。”
游青手指掐成弯曲状,弹了弹傅砚辞的额头:“况且韩叔把你当亲子一般,若你出事,届时还不照样会放在你身上用着。”
傅砚辞傻笑:“想必韩叔也看出了卿卿宠我,这才把它送你当媳妇礼。”
游青扶额:“傻子。”
傅砚辞当下一听就不乐意了,直起身来把游青压在车塌之上,双手挠着他腰间的痒痒肉,威胁道:“嗯?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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