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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逼你过去的?”“没有,我自己过来的,陪奶奶吃饭呢。”“哦。”向栀还准备问他打电话做什么,结果他直接给挂了。这人神经病吧……“是陈陈吧?”陈老太走过来。向栀嗯了一声。“他没事吧?”向栀尴尬一笑,“听起来挺正常的。”陈老太扶着椅子坐下,低头突然啜泣起来,赵妈赶忙过来安慰,“您别哭。”赵妈又赶忙瞪了旁边佣人一眼,“到底怎么回事。”佣人看了一眼向栀,向栀疑惑地皱眉,便听到佣人说:“少爷过来找向小姐,老爷同他说了几句话,少爷就反呛了几句。”赵妈又道:“少爷说什么能把人气成那样。”向栀在一旁,直觉告诉她,你应该走了,但是赵妈看了她一眼,她又有一种这出戏是演给她的错觉。“少爷说不让老爷逼向小姐,离婚这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向小姐的自由。老爷说要真离婚,让他没有继承权,滚……滚出集团,少爷说不稀罕。”向栀在接收到三人目光时,简直坐立难安。她尴尬地笑了笑,陈老太却不哭了,“毅力怎么也信这个疯言疯语了,小七都说是假的,还能成真?”向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怎么变得难以收场了?回程的路上,向栀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这离婚的事情传出去,陈最就应该来找她的,毕竟影响了他的继承权,可他好像不在乎。难道他也想离婚?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那她岂不是真要离婚?要是真离婚,向立国允诺她的会不做数,对于她来说弊大于利,她兜了一圈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离婚,只是比较麻烦,她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况且还有小石头的存在。向栀给陈最打电话是钟妈接的,只是说陈最出去了,她赶到香林公馆的时候只有钟妈在家。“钟妈,陈最在哪?”“少爷应该在平湖公园。”“谢啦,钟妈。”她急匆匆地跑出去。向栀赶到平湖公园时,公园里没什么人,她找了一圈,不满地嘟囔句,他怎么跟老大爷似得,喜欢逛公园,她又找了一圈,最后在湖后面的草坪见到了陈最。他还真是悠闲。向栀走过去,双手叉腰,弯着腰挡在他的上方。陈最正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这会儿阳光全被向栀遮住,他皱眉,缓慢睁开眼,便看到向栀的脸。她的姿势太过奇怪,站在他身旁,双手叉腰,看他。“你不嫌脏吗?”“大自然能脏什么?”陈最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向栀实在不理解他,她满脸嫌弃,伸出细长的食指,指了一圈,“可是刚刚我看到有人在这边遛狗。”陈最重新闭上眼睛,“无所谓。”向栀撇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他左脸有五个拇指印,泛着红,有些肿。“问什么?”他一脸淡漠,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唯一传达情绪的眼睛,此刻又闭上了。“离婚的事情。”“没什么好问的。”向栀抿唇,他还真淡定,“那我要离,你会同意?”
“嗯。”“即便股价下跌?”“嗯。”“集团形象受损,你可能失去继承权?”“嗯。”“为什么?”这下轮到向栀疑惑了,难道他也想离婚嘛,可是他又没有明说。“尊重而已。”陈最闭眼,深呼吸,“所以呢,你过来为了提离婚?”“当然不是。”向栀直起身,踢了踢他的鞋,“你能不能起来啊,这样说话显得我脸有些大,虽然我觉得我每个地方都很完美,但也挡不住刁钻的角度。”陈最冷嗤一声,“不可以,你挡住我晒太阳了。”“你是老大爷吗?”向栀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他又不动,她索性蹲下,往他跟前凑了凑。“我可没打算离婚,也不是没打算,一开始是想的,后来觉得就算我提好像两家也不会同意。至于离婚的传言,确实是我说的,但我那是没办法,ul艺术馆落在叶秋手里,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后来我想了一下,用这个办法确实是没考虑你的处境。”“哦。”“哦?什么意思。”“意思是知道了。”向栀抬手打在他的身上,“你不应该夸我?”陈最被气笑了,他睁开眼,入眼便是向栀那放大的巴掌小脸,还骄傲满满地模样。这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说话却总能把人气死。“夸你什么?”“善解人意,美丽大方。”陈最冷哼一声,他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人懒洋洋地看着她,“夸你让我被人在后面骂弃夫?还是被别人通知离婚。好吧,她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但她刚刚只是想缓和气氛。“那你跟你爸吵架做什么,完全可以推到我身上啊。我完全能料想到双方家长不同意,只要你推到我身上,不管这件事,我能应付。”向栀其实没有想到陈最会这样做。陈最瞅她一眼,拖腔带调着说:“因为某人说过,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某人说,在小石头的妈妈和陈太太之前,她首先是向栀。”而这位某人茫然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向栀自知理亏,她抿了抿唇,低下头,“我……我是利用了你,那我不记得了,你现在难道要跟一个失忆的人计较那么多吗?”陈最冷嗤一声,“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向栀得逞地笑了笑。陈最抬了一下下巴,清清嗓子,“所以呢,你来这边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利用了我,不是真心想离婚?”“嗯……是。”向栀警惕地看向他。陈最啊了一声,“所以你承认是你的错?”“……是,但……”“停。”陈最食指抵在她的额头,“承认错误就要道歉,老师没教过你?你要给小石头做榜样。”向栀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掉进陈最的陷阱里,“你别拿小石头威胁我。”陈最耸肩,“道歉有那么难?”向栀恶狠狠瞪着他,道歉不难,可是跟陈最道歉很难。虽然她清楚这事是她办的不地道,可跟陈最道歉,还不如杀了她呢。“胆子这么小,不是吧,你那么厉害,道歉都不敢。”陈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是朱岐在,又该骂他欠的慌,也不怕给向栀逗急眼,可是没办法,他觉得每次这种时候的向栀,比较……可爱。向栀低着头,咬唇,嘴巴像是被缝住一样。陈最微微低头,目不转睛盯着她,最后笑了一下,舒了一口气,“你先拉我起来,拉我起来这事就过去了。”向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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