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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沃西琳这样说着,顺便把帕尔默的脑袋塞进泥地里。
帕尔默大喊着,“你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啊!礼仪啊!礼仪啊!”
“我是野蛮人,闭嘴!”
与帕尔默一样,沃西琳也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在话语里进行争斗。
每当帕尔默试图以文明教化沃西琳时,沃西琳都会搬出她的野蛮人家族,虽然她算不上真正的野蛮人,但有些东西是刻进血脉里的,难以改变。
文明与野蛮的碰撞,往往以野蛮的大获全胜告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无论帕尔默说什么,沃西琳都一副我是野蛮人听不懂的样子,涉及了武力的竞争,帕尔默更没有什么胜算了。
帕尔默缓缓地挪过头,沃西琳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和自己挤在了一起,和平常外人眼中的高冷姿态不同,反而像只窝在你膝盖上的猫,但这只猫未免有些太大了。
真奇怪啊……
帕尔默想起和其他孩子玩时,沃西琳也是那副冷漠的姿态,但看到自己时,又会一边笑一边和自己快乐地摔来摔去,帕尔默一度觉得自己和沃西琳,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积怨。
沃西琳正望着远方,蒙蒙雾气间能看到隆起的群山,它如同雪白的画纸,当第一缕晨光照在山峰上时,它宛如黄金铸就般,焕发着阵阵金芒。
帕尔默知道,沃西琳正望着她那从未去过的故乡。
沃西琳注意到了帕尔默的视线,疑惑地看着他,“伱在干嘛?”
“我在想我究竟发了什么疯,居然会爱上你。”
帕尔默意外地坦诚,甚至说不过脑子。
帕尔默经常思考这些事,他明白,自己和伯洛戈说什么“会修摩托车的妹子简直酷毙了”只是一个契机而已,一个情绪爆发的契机,早在这契机之前自己就爱上了沃西琳,但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帕尔默却想不明白。
沃西琳问,“那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帕尔默摇了摇头,“所以我还在想。”
帕尔默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可能是昨夜裸绞还没恢复过来,他记得沃西琳拖行自己的同时,还在说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想的越多,反而越想不明白,”沃西琳教导道,“有时候没必要想的那么清醒,相信直觉啊!”
这回答很符合野蛮人的想法。
帕尔默明白沃西琳的意思,成人礼时,他在风窖里见到了那些宛如干尸般的元老们,他们那低沉苍老的声音在耳旁回**,对帕尔默诉说着他将要履行的责任……
帕尔默快要被那遥不可及的未来压垮了。
“你可以逃的,帕尔默,当猎人遇到过于强大的猎物时,我们都会选择回避。”
沃西琳拿狩猎举例,来安慰着帕尔默。
帕尔默摇了摇头,“不,我是克莱克斯家的继承人,这是我的职责。”
沃西琳看着蹲在地上的帕尔默,他精神萎靡,却还说着什么职责,沃西琳抓紧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首先,职责并不是天注定的,如果你想拒绝,逃跑并不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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