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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啊!厄文,你的新书不是还没出版吗!”
辛德瑞拉拉动着厄文的肩膀,试着让他站起来,厄文的脑袋浑浑噩噩的,像是整个人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
“想想你的永生之旅,想想那个火欧泊的女人……至少想想你的读者啊!”
辛德瑞拉扛起厄文的肩膀,可无论她怎样折腾,厄文就是一动不动,仿佛被夺去了灵魂,只剩麻木的躯壳。
“清醒一点!厄文!”
辛德瑞拉对厄文大吼着,厄文则直勾勾地盯着辛德瑞拉,仿佛是在凝视辛德瑞拉的脸,又好像在凝望着另一个人。
帕尔默消化好了“芒银的灵魂”,扫了一眼厄文与辛德瑞拉,他没有过多关照两人的想法,这种时候了他自身都难保,更何况去有余力照顾这些普通人。
帕尔默能做的就是在有更多的人死掉前,结束这场纷争,虽然没搞懂厄文与诺伦以及整个事件之间的关系,但帕尔默对厄文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他们在错误的时间与地点相识,如果是在欧泊斯的某间酒吧里,帕尔默不介意带厄文玩上一把桌游。
正当帕尔默准备跃入下层,加入怪物们的厮杀时,辛德瑞拉勐地给了厄文一个响亮的耳光,既然厄文·弗莱舍尔这个名字无法唤醒他,辛德瑞拉决定呼唤厄文的另一个名字。
“醒一醒!冠蓝鸦!”
名字具有魔力般,厄文那浑浊模煳的眼瞳逐渐清晰了起来,一切的喧嚣都退潮而去。
厄文认出了眼前的女孩,开口道,“辛德瑞拉。”
“见鬼!快站起来!冠蓝鸦!”
辛德瑞拉觉得自己为厄文操碎了心,她笨拙地拉扯着他的肩膀,想方设法地让他站起来,可这时脚下的地面不断震颤,下一层怪物们的厮杀正在将周围的区域一并拖入毁灭。
咔嚓咔嚓的声响下,两人脚下的地面勐地倾斜,一侧裂出一道巨口,犹如埋伏依旧的怪物,从地下张开大口。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另一声怒骂响彻。
“冠蓝鸦!”
帕尔默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起跃的动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厄文,以厄文的阅历来看,这种眼神只会出现在两种情况上,一种是惊喜地看到久违的爱人,另一种是见到背负血债的死仇。
帕尔默的声音有些失控,“你他妈是冠蓝鸦!”
“天啊!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啊!”
辛德瑞拉对着厄文抱怨,她抓住地面的凸起,避免自己在倾斜地面上滑向黑暗。
厄文也及时地刺出短剑,钉入地面,将身子挂在倾斜的地面上。
“我不知道,”厄文辩解道,“我和他只见过两面而已!”
“才两面就结下血海深仇了啊!”
“我哪知道!”
厄文不知道帕尔默在犯什么神经,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仇怨,他刚刚就该杀了自己才对,这种时候抽什么风。
这一刻帕尔默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抖,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原来冠蓝鸦一直就在自己身边,真见鬼啊!
下一层传来骇人的以太冲击,这一震锤彻底击溃了摇摇欲坠的地面,在厄文与辛德瑞拉的惊呼声中,他们不受控制地坠入了黑暗里。
帕尔默在原地愣了一秒,下一秒本该枯竭的以太依靠着“芒银的灵魂”的补充,硬生生是压榨出了一定的力量。
光轨密布,蚀刻全身。
在这疯狂的宴会上,有人是为了理想而战,有人是为了妻女而战,有人是为了职责而战,还有人是为了复仇。
这一刻帕尔默也有了自己为之战斗的理由,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不想向他人解释这个理由。
“真该死啊!”
帕尔默痛骂人生的奇遇,随后义无反顾地冲入下一层,加入怪物们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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