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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里,陈蔻没有来找过她。
许岁安也不见任何人。
许父一直在旁边守着,他再也不敢留许岁安一个人病房里。
院里给许岁安找来了心理医生,医生问许岁安一些问题,她闭上眼睛也不回答。
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许岁安彻底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是周三的一个下午,路怀峥逃课来看她。
许岁安当时睡着了,她的生命体征一切平稳。
路怀峥没有叫醒她,而是默默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他满脑子都是:“许岁安真的是又笨又可怜。”
他忍不住流泪。
他这辈子最多的眼泪都给了许岁安。
路怀峥走时,许岁安还没醒,事实上他也没有呆多久。这几天大家都是趁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来看她,这些她都不知道。
第六天,陈蔻来看她。
许岁安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睛却没有神韵。
陈蔻站在许岁安床边,盯着她看,她不说话,良久后许岁安问她:“你在看什么?”
陈蔻拿起一个脆枣塞进许岁安左手的手心里,她说:“吃个枣。”
许岁安试着抬了抬左手,中间她把伤口故意崩开过两次,所有如今还伤口扯的她疼。
陈蔻说:“怎么不吃啊,这枣可甜了!”说着自己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许岁安用右手把枣子拿出来,扔给陈蔻说:“我不爱吃!”
陈蔻见她不太开心,立马语气温和地附和道:“行行行。”
说完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继续看着许岁安。
许岁安被她这样弄的不适应,她说:“你有事说事。”
“没事,就想坐这儿陪你。”
陈蔻来的时候提了一个包,她从包里拿出几本书说:“精神粮食,这个总行吧。”
她把书放在柜子上,从里面抽出一本递给许岁安。
史铁生,《病隙碎笔》。
陈蔻说:“看看这个。”
许岁安那在手里,她没翻动,她根本静不下来看书。
陈蔻强调说:“好好看,这好书。”
有人敲门,接着房门被打开,向楠走了进来。
陈蔻见状说:“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向楠却说:“别,咱三一起聊。”
陈蔻和向楠在走廊上见过,也说上过几句话。
“也行!”陈蔻让她坐到自己对面,给了她一个枣子说:“上次没来得及问你名字,我叫陈蔻,豆蔻的蔻,你叫什么?”
“向楠!木字旁一个东南西北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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