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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一直我行我素的大小姐难得觉得有些尴尬。
“当然可以。”阮荔不敢当面和这位掌权人顶嘴,毕竟傅行川只是狐假虎威,这位才是在京市举手投足的大人物,她声音脆生生的,“小叔叔是长辈嘛,想叫谁都行。”
刚说完,阮荔抬脚的时候一个不察就踩住了自己的裙摆,直冲冲地往前面摔过去。
“唔——”她看着前面宽肩窄腰的男人身影,和旁边没有地毯的光滑地板,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丢人总比毁容好,这么硬的地板要是脸朝下摔上去明天肯定鼻青脸肿,到时候什么整容的谣言又出来了,阮荔横下心闭上眼,直接让自己往傅淮洲的背上撞过去。
结果想象中的人肉垫子却没有撞上,阮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后面三个人看不见他们两人的动作,只看见两个人走得有些近。
“傅淮洲,你见死不救!”阮荔手抓了个空,脑子一片空白都有些口不择言,就在整个人马上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猛地被人拽住。
阮荔察觉到自己的脸颊蹭过黑色布料,还带着点男人身体的温热,淡淡的雪松冷冽香气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人捏住。
他的指腹上隐隐有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茧子,压在她手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上,手劲有些大。
她抬眼,撞进傅淮洲漆黑眼眸里。
依旧波澜不惊,带着点冷淡的打量,阮荔被他盯地心上发毛。
“叫我什么?”傅淮洲从回国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他的这位小辈似乎有些太大胆。
阮荔看着自己手腕还在他手掌心,男人的手劲有些大,攥得她手腕边的皮肤都微微泛红,阮荔有点心虚,“我喝醉了说胡话。”
她眨眨眼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有点疼,小叔叔...”
“你很会演戏。”傅淮洲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这随时变脸的功夫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包间的门已经被傅淮洲拉开,大手叩在玻璃上,等着她进去,阮荔已经恢复成了那个举止优雅的千金小姐,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这份“夸奖”。
“谢谢小叔叔夸奖,等我拿影后了颁奖词里一定感谢您。”
“三哥怎么叫阮荔上来,不应该叫傅行川?”叶泽有点看不明白,刚刚还安静看戏的人怎么忽地就起身。
“真不知道这位有什么魔力,把你们一个个迷的,现在也只有我和三哥不上钩了。”时荀看着被抓上来的几个小朋友,“三哥是长辈,叫阮荔的名字是给她长面子,说明傅家还是认阮荔的婚事。”
叶泽被点明白了些,看着男人高大身影站在台阶上俯瞰着大厅众人,而楼下的女生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他居然觉得很是般配,起码比傅行川强多了。
“你说三哥当初设计华宴的时候不会是为了方便自己耍帅吧?”时荀问着旁边同样呆着的叶泽。
“可我平时也是这么下楼的,也不帅啊。”
时荀无语,“...”
傅行川跟着上来,本来还看见自己小叔在门口站着,这是傅家人的教养,为女士开门,他走到傅淮洲面前,有些发怵,“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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