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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身为中产阶级领域的人，不知道这些应该很正常。”

约瑟夫放下袖子打趣道，好像人们所看重的阶级地位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儿童打闹所订下的规则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谢姝才跟着坦然道：“不，你说错了，我不是中产阶级领域的人。”

约瑟夫听闻，重新将视线放在少年身上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遍：“我就说，你这样的放中产阶级领域也太可惜了一点儿，贵族领域来的吧。”

“……奴隶区上来的。”

约瑟夫走在前面脚底一滑，单手撑着书架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回头看着谢姝，眼里的诧异都快要溢出来了。

“奴、奴隶区？！”

谢姝见状又不紧不慢的应答了一次：“嗯。”

再次确定了答案，约瑟夫站起来正了正身形。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对着少年掩咳了一声：“我们坐着聊吧。”

谢姝坐在图书馆二楼靠窗的位置，眸光散落在窗外。

很快，一杯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便摆放在了少年的面前。

约瑟夫落座在少年对面，扬起灿烂的一笑：“资源稀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谢姝摇摇头：“没关系。”

“对了，你是因为从奴隶区上来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才到图书馆来的吧？”约瑟夫吐槽道：“要知道我这个地方，别说十天半个月，就是半年也难得有人光临一次。”

见少年默认了自己的话，约瑟夫也朝他释放出自己的善意：“这些书全是永夜降临之后搜集的资料信息，我闲来无事就喜欢翻看书籍，所以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说到这儿，约瑟夫的笑容带着一丝腼腆：“不过你要是想问永夜降临之前的事儿，我恐怕就帮不了你了。”

毕竟在黑暗纪元降临之前，人类历史的文明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他那点水准，即使再爱看书也只是领略了很浅的一层皮毛。

谢姝端起桌面上的柠檬水轻抿了一口，打湿了粉嫩的唇瓣：“不用担心，我就是想找你问一下关于永夜降临之后的事情。”

约瑟夫定定看着少年，静静听着少年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我想知道……什么是祭典。”

……

“报告长官，逃脱的试验品基本上都抓回来了。”

沈于看着被一批批警官押送到自己面前的试验品，脸色阴沉，声音低哑得有些可怕：“基本？”

那名报告的警官额头顿时冷汗直冒：“还有两个实力最强的试验品我们正在抓捕中，这次的逃脱暴动应该就是他们主导的，不过还请长官放心，禁区所有可以出去的大门已经全部封锁了，他们没有逃出去的机会，追捕只是时间问题。”

“哼，还挺有能耐啊～”

沈于嗤笑一声，头顶上一盏盏煞白的灯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将他本来英俊阳光的脸蛋都衬得阴森了不少。

“那还不赶快去？”

“是！”

报告的警官接收到命令急匆匆的带着一队人离开继续进行追捕，而剩下的一批还两人一组的架着那群所谓的‘试验品’。

沈于一步步走向排在最前面的第一个试验品，脸上露出几分嘲弄。

说是试验品，但被架在这里的全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因为被注射了强烈的镇静剂，他们甚至连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双腿无力像条案板上濒死的鱼儿，掀起眼皮安静的等待着上帝的宣判。

沈于看着双目失神看着自己的男人，伸手掀开对方胸口处的衣领。

只见男人小麦色的胸口处，蓝色的纹印在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竟然泛起一点点淡淡的红色微光，像是隐隐有变色的趋势，又好像不过是幻觉罢了。

“实验了这么多次，依旧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成功的机率不是很大啊。”

沈于从警官服的口袋处掏出一根丝巾，将手指刚刚碰到对方衣领的位置擦拭了个干净。

“既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失败品，还敢给我到处惹麻烦？”

擦拭指尖的丝巾穿过手掌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带回去吧，将药品的剂量加到最大，扛过去了就送到贵族领域，没抗过去……失败品就随便找个地方烧了吧。”

不止是为首的男人，后面被警官们抬手架着的一排排实验品们，在听到沈于的这句话后，皆瞪大了眼睛，表情面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