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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P 都很可怜（第1页）

nbsp;nbsp;nbsp;nbsp;器材室的事不知道被谁举报到德育处，大课间一结束，蔡主任就把方清珏叫过去问话。

nbsp;nbsp;nbsp;nbsp;“有人说看见你和陈序在器材室打架，有没有这回事？”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没有。”

nbsp;nbsp;nbsp;nbsp;蔡主任不大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秒，问：“陈序没再找过你麻烦？”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没有。”

nbsp;nbsp;nbsp;nbsp;他语塞一秒，换了个话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别怕麻烦也别一味地忍，坏学生最希望你们孤立无援了，这样他们才好下手欺负。”

nbsp;nbsp;nbsp;nbsp;“知道了。”方清珏不为所动地应承着。

nbsp;nbsp;nbsp;nbsp;蔡主任乜眼看他，也许是明白从他口中问不出来什么，就让他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下一节是体育课，他照旧去器材室取了标枪，然后到操场上练习。

nbsp;nbsp;nbsp;nbsp;草坪上的学生三两成群地凑在一起，女生多半在练羽毛球，男生扎堆打篮球，显得扛着标枪的他格格不入，极不合群。

nbsp;nbsp;nbsp;nbsp;当初选择练标枪，就是因为它不需要和人组队，小时候被全班同学孤立排挤，从那以后，他很怕面临这种被选择的场面，人人都有队友，唯独他被剩下，这种事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nbsp;nbsp;nbsp;nbsp;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分散在操场上不同的位置各练各的，直到体育老师吹响自由活动的哨子，他才收好标枪，走到树下的单双杠那里，一手撑着横杠，脚尖一点坐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这哨声对打篮球的男生来说相当于不存在，两波人依旧打得很激烈，女生将器材送回去后就坐在一旁看，男生便打得更起劲了。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坐在双杠上，目光落向球场，说不好是在看球还是在发呆。

nbsp;nbsp;nbsp;nbsp;“喂。”

nbsp;nbsp;nbsp;nbsp;这声音来自头顶。

nbsp;nbsp;nbsp;nbsp;他抬头，见陈序坐在榕树粗壮的枝干上，茂密的枝叶遮住了他，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这树上有个人。

nbsp;nbsp;nbsp;nbsp;“有事？”

nbsp;nbsp;nbsp;nbsp;陈序朝他扔过来一个东西，方清珏抬手抓住，低头一看，是一块大白兔奶糖。

nbsp;nbsp;nbsp;nbsp;他顿时有点无语：“给我这个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一阵风自上而下落在身边，眨眼间，陈序已经从树上跳下来，坐在他旁边了。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侧过脸看他。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不告诉主任？”陈序也偏过头来与他对视。

nbsp;nbsp;nbsp;nbsp;“懒得多管闲事。”方清珏收回目光，将奶糖揣进兜里。

nbsp;nbsp;nbsp;nbsp;陈序却没移开视线，目光中添了点审视的意味，“你打架挺厉害的，以前怎么从来不还手？”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想起江川说陈序之前被他爸打也不还手，有那么点感同身受，便好脾气地回答了。

nbsp;nbsp;nbsp;nbsp;“我想看看我妈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nbsp;nbsp;nbsp;nbsp;“那她有什么反应？”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低下头，抓着双杆的手有点僵：“……没反应。”

nbsp;nbsp;nbsp;nbsp;闻言，陈序的眸色忽然变深，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也收敛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终于收回视线，目光落得很远，声音也低了下去，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柔和：“你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哦。”

nbsp;nbsp;nbsp;nbsp;陈序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nbsp;nbsp;nbsp;nbsp;方清珏听罢，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也是。”